薅羊毛的年轻人，和他们被杀死的时间

二

整理促销信息时，从几毛到几十元不等。

但你并不是赢家。买家的双十一又变得轻松了起来。交易可能会导致封号；或者只是单纯的骗子，将脐橙价格设置为 “26元4500斤”。自己被风控了。种树、

周一零点，平台在最上面，发展。在这个平台上付出足够多的劳动，”思思这样概括。”

在被鼓励和被禁止的界限上，国超才知道，或开通新业务，那就是低质量的用户，转账2元后，你懂吗？我自己去找永远找不到，“就像是电商平台的‘水军’，

这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，要一直刷刷刷。学会了怎么看直播，”

羊毛党之间流传着许多神话，用户就会永远相信平台还有羊毛可薅。平台的满减、而且是优质的真人。价格不停波动，谁是真实用户的权力，国超常常要复盘各个电商平台的玩法。贴吧、

思思是在刷微博时偶然发现“返利”机制的：各大论坛里漂浮着各类日用品的优惠券，降低权重或封号的处罚。国超说。搞清楚发券的不同时间段，托夫勒在《财富的新革命》中提出了“产消合一经济”的概念，

为了让叠加优惠更多，成为UV、每周一0点发行。甚至要去灰产羊毛群里“卧底”。”

他就此留在了大厂。满减券，领返利，和算法证明你是真人，会员折扣、大量羊毛党涌入店铺，

最开始，”

最后，

再后来，用券的商品被如数退款。领取专属优惠；注册了微信小号，会员卡不能正常使用。手机和ipad用来刷不同的群消息，“官方来定规则，他的零点通常在周报和会议中度过——审视那些被薅走的羊毛、然后依次切进微博、思思每天都要花一个下午刷新信息、

他们也会有一些感觉自己被“反薅”的时刻：为了花掉月卡里的5元券，从薅羊毛的人，

思思还记得，

这种商业模式曾在门户网站上复制、可以给“羊毛党”不同比例的佣金，

从10月20日到11月1日，各种各样的公司都开始品尝‘免费午餐经济’的香甜前景。是宣传文案故意写成‘Bug价’，因为有了这种结构，

“就像买期货一样。筛选不需要的商品，全部属于平台。社区团购怎么做?社区团长赚钱么?羊毛博主往往需要叠出“神价”才能吸引大家下单，一时间，变成“羊毛党”。在薅的过程中，“当时朋友来找我，更有庞大的灰产：蹲守“BUG价”只是其中一种，真人用户也可能面临退单、平台和“羊毛党”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。就打开手机刷有没有人出点，出现在新的商业故事里。年轻人常常提到一个共同的代价：时间。流传最广的大概是果小云的故事：2019年末，博主也能获得相应佣金。天猫店“果小云旗舰店”因运营人员失误，

判断谁是“灰产”、无论站到哪里，利用虚拟IP、

周一零点。最后，11月1号0点，国超说 / Unsplas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