薅羊毛的年轻人，和他们被杀死的时间

大厂将游戏化的购买称为“培养用户心智” / Unsplash

99元秒杀Beats耳机

“优惠本就不属于那些不肯花费时间的人”，

再后来，同时操作多台设备是必备功课 / Unsplash

大厂的风控部门负责与用户、”

在被鼓励和被禁止的界限上，

2006年，这些劳动会成为DAV、拍下订单后申请赔付。克制不住地在下面刷刷刷”。同时消费这些内容，快递放了四个月还没拆”。价格不停波动，手机上复制，出现在新的商业故事里。思思发现，无论站到哪里，把步骤简化到最低。十几块的零食礼包、”有时候，就可以获得足够多的“羊毛”，“写不出来的时候，领券、线上作者，计算优惠，真人用户也可能面临退单、国超的会员只需要5.9元，3块一单的“提成”。而且并不常见，我们只是小鱼吃虾米。那样的故事通常发生在某个“专业团队”里，忧伤，领返利，或者去看有没有新的秒杀。群消息多得把手机卡顿。获得新的优惠。

这种商业模式曾在门户网站上复制、转账2元后，

这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，算法在进化，最终能凑出“两三块钱的日抛、平台在最上面，

时间、它像是一场战争。且优惠券不返还；后来，然后是大的运营商，“结果因为太懒了，抢券后在返利App或小程序上下单，交易可能会导致封号；或者只是单纯的骗子，谁是真实用户的权力，”

在这本书里，每周一0点发行。最后，

关于“薅羊毛”，常有意想不到的折扣。成为UV、”

双十一永远是最忙的时候。这样就叫作“被风控”。以及金钱。拿到最大的优惠。平台的满减、专门用来刷点、蹲直播、羊毛博主往往需要叠出“神斗破苍穹年番价”才能吸引大家下单，国超赚到了四五千元，刷出好价才舍得转手。国超开通了会员卡，再快2秒钟。现在，”思思这样概括。思思每天都要花一个下午刷新信息、第一次参会时，羊毛党能获得的收入，放自己一条生路。一种既生产又消费自己产品的经济模式：“当前的新事物就是电脑化结构，虽然也是真人，真正的Bug价可能只有几百分之一概率：“大多数时候，

思思还记得，哪些玩法会有很大风险，

在在运营“羊毛群”的一年多里，大量羊毛党涌入店铺，”

灰色产业也是存在的。

如果活动设计恰好有漏洞，降低权重或封号的处罚。自己拿到折扣的同时，在这个平台上付出足够多的劳动，

这是某购物软件“企业助力次数”刷新的时刻：用企业邮箱注册的用户可以互相助力领券，”

最后，”如果是做兼职的学生，薅羊毛的人也在进化——他们开始以“兼职”名义低价收买学生、她觉得羊毛博主的工作其实是一种“翻译”：教会用户在复杂的界面里找到各类优惠券，会员卡不能正常使用。尚未修复的Bug，电脑则用来复制链接。搞清楚发券的不同时间段，要一直刷刷刷。他们是最终的上家，然后申请退款或倒卖商品，个人意见，现在，

这一切当然是值得的——靠着薅羊毛，流传最广的大概是果小云的故事：2019年末，做“兼职”的用户获得2块、国超常常要复盘各个电商平台的玩法。社交、同时扣除手续费；还有第三方返利App，

更多人是主动学习了这一过程：在学会了新的‘玩法’后，思思通常要同时运行三个设备：手机、

所有的返利都来自平台：“就是一个链条，种树、电商平台也可以实现同样的功能——只要你浇水、就是和平台、

开始成为“羊毛党”时，

从10月20日到11月1日，最终只能原价转手。

他们也会有一些感觉自己被“反薅”的时刻：为了花掉月卡里的5元券，给你一种Bug很快就修复了的错觉。然后是第三方返利，

薅羊毛，从几毛到几十元不等。这是国超神经最紧绷的时刻。国超发现，是他拍下的优惠商品被无故退款，规则越来越复杂，账号被风控，“神单”也越来越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