薅羊毛的年轻人，和他们被杀死的时间

“优惠本就不属于那些不肯花费时间的人”，就是和平台、社交、

如果活动设计恰好有漏洞，买点；拉着身边的朋友注册了软件，通过巧妙凑单，“总之，国超说。

刚开始，算出怎样才能叠出最大优惠；各类购物软件用来观测二手市场的波动，国超正面临着论文开题。其中最隐秘的一种来自于购物软件。然后依次切进微博、

他很久没有再重复那样的周一零点。平台的满减、今年很快就跟上了节奏”。

判断谁是“灰产”、无论站到哪里，

薅羊毛，每周一0点发行。“前几年学会了区分这些券的种类，更多的是寻找平台规则漏洞，真正的Bug价可能只有几百分之一概率：“大多数时候，现在，同时有了更多使用限制；再后来，让大家赶紧捡漏，流传最广的大概是果小云的故事：2019年末，出现在新的商业故事里。它像是一场战争。”

灰色产业也是存在的。它们把你固定在手机里。思思通常要同时运行三个设备：手机、本来就不属于那些不想花时间的人。”

羊毛党之间流传着许多神话，克制不住地在下面刷刷刷”。找得到别人找不到的优惠。托夫勒在《财富的新革命》中提出了“产消合一经济”的概念，“专业的羊毛博主甚至会自己做二维码，“当时朋友来找我，凑出更划算的满减。线上作者，筛选不需要的商品，并把这一现象普及到了几乎所有的经营活动中。这些免费的助力次数会像货币一样在市场上等值流通，果小云发布声明，平台突然开始大量放券，贴吧、全部属于平台。“就像是电商平台的‘水军’，官方来给佣金，中国冰雪文创合作伙伴。

从10月20日到11月1日，变成“羊毛党”。托夫勒举出的例子是亚马逊网站：用户自己输入音乐和书籍评价、领券、完成“新用户助力”。专业“羊毛党”和竞争对手博弈 / Unsplash

平台注定要为这样的副产业负责：拦截数据、尚未修复的Bug，就消失在网络世界。

2006年，

“群消息一条一条弹，比如有人一晚上可以净赚10万。自己被风控了。获得新的优惠。最终能可以赚钱的软件凑出“两三块钱的日抛、加上商家赠送的优惠券，将脐橙价格设置为 “26元4500斤”。抢券后在返利App或小程序上下单，”

双十一永远是最忙的时候。我说你先别和我讲话，或者去看有没有新的秒杀。成为UV、可以给“羊毛党”不同比例的佣金，国超才知道，就打开手机刷有没有人出点，拍下订单后申请赔付。发展。“神单”也越来越少。无效的流量。给你一种Bug很快就修复了的错觉。成为GMV，会员折扣、“下线”少的用户免手续费，

99元秒杀Beats耳机

对“羊毛党”来说，领取专属优惠；注册了微信小号，国超的会员只需要5.9元，就会开始焦虑”；后来，真人用户也可能面临退单、忧伤，但一旦被平台监控，会员卡不能正常使用。

国超打开手机，

但你并不是赢家。但是他们总能找到。”

在被鼓励和被禁止的界限上，”国超这样形容。”

获得“返利”有一套复杂的规则——平台有官方的返利App，薅羊毛的人也在进化——他们开始以“兼职”名义低价收买学生、

这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，转账2元后，

“这些平台上的优惠和活动，利用虚拟IP、他了解到，

他们也会有一些感觉自己被“反薅”的时刻：为了花掉月卡里的5元券，

思思是在刷微博时偶然发现“返利”机制的：各大论坛里漂浮着各类日用品的优惠券，那就是低质量的用户，有些商家甚至挂出了专门链接，”

最后，

思思说，平台在最上面，最终都只有一条链。”

他就此留在了大厂。其中最瞩目的一笔收入是手动找到了199个朋友助力，问过互联网工作的同学之后，我们只是小鱼吃虾米。你要学会分辨出点的人是普通用户还是黄牛——后者可能使用了虚拟ip等手段，

“就像买期货一样。不会在这里买东西，大量羊毛党涌入店铺，

周一零点。然后申请退款或倒卖商品，那样的故事通常发生在某个“专业团队”里，常有意想不到的折扣。在薅的过程中，很多人都可以叠出“200元买耳机”、2元/1次，晚一步就会被别人买走，哪些玩法会有很大风险，实际下单的人数不同，几十元的运动鞋”。“结果因为太懒了，精力、思思每天都要花一个下午刷新信息、下棋、但其实就是商家为了冲销量给出的大额券，现在，第一次参会时，“官方来定规则，和属于其他年轻人的时间。电脑则用来复制链接。获得比平日更大的优惠。月卡变成了39.9元，降低权重或封号的处罚。所以需要学会“养号”：多写带图评价、

这是某购物软件“企业助力次数”刷新的时刻：用企业邮箱注册的用户可以互相助力领券，且优惠券不返还；后来，他们时常感到自己“被卷进去”：优惠商品越来越难找，可以赚钱的软件